那日她落水后,大哥曾罚她待身体痊愈,去祠堂跪上一天一夜,反省过错。

        她接连病了好些天,如今事情已过去六七日,本以为大哥早把这事忘了,风波也该就此平息。

        可周管家此番清晨前来,正是奉了大哥之命,要带她去祠堂领罚。

        云汐玥纵是咬碎了牙,也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她不敢违逆大哥的话,只能跟着周管家往祠堂去,只是动身前嘱咐兰香,让她先去清宁寺,悄悄去打听消息。

        辰时已过,日头渐高。

        云汐玥在祠堂地上冷硬的蒲团上,已整整跪了两个时辰。

        起初只是膝盖发酸,到后来痛感愈发尖锐,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骨缝里扎着,稍动一下便牵扯得整条腿发麻,连带着腰背也僵得直不起来。

        额间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衣料上晕开小印子,她只能惨白着脸,咬着唇强撑着。

        仅仅是跪了两个时辰,她就这般苦不堪言。若是真如大哥所说,要跪满一天一夜,她岂不是要痛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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