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时衣摆微垂,将铜盆放在云绮脚边的地面上,水面恰好能没过她的脚踝,花瓣覆在水面上轻轻晃悠。

        直起身时,目光只淡淡扫过妹妹的鞋尖,快得像一阵风掠过高草,随即垂眸落在水面上。

        花瓣在温水里轻轻晃悠,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半分波澜:“水温正好,自己洗吧。”

        眼底深处翻涌的暗流被极好地压了下去。

        自来男女七岁不同席,何况云绮已过总角之年。亲手为妹妹濯足,于礼不合。

        纵是兄妹,也该存着这份男女之别,护着姑娘家的体面,守着长兄的分寸。

        周全到备水置香,是兄长的体恤,但再往前一步,便是逾矩了。

        即使云砚洲其实并不在意所谓礼数。

        他怕的,是自己心底那几分阴暗——那几分因为看到**颈间那抹被别的男人留下的吻痕后,于今夜无声滋长、愈发膨胀凸显的掌控欲。

        想亲自替**试水温,想攥住**或许会瑟缩的脚踝,想让**从身到心都依赖着自己的安排……这些念头稍不留意,就会像藤蔓似的缠上来。

        他是她敬重的兄长,该是温和而有分寸的。

        若让她察觉到半分偏执的占有欲,窥见他面具下并非那般温润如玉的一面,她眼里那份纯粹的依赖,会不会变成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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