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眼底沉静如深潭,只在极细微处,有极淡的波澜一闪而过。手上的动作未停,只是幅度更轻,似怕惊了这份安宁。

        直到她身子要彻底滑下去,云砚洲才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带着惯有的平和:“睡着了?”

        “唔,好累……”怀里的人没睁眼,只含糊哼唧一声,像没睡醒的小猫往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更稳的姿势。

        逛了一整日庙会,还亲手埋头做了半个时辰的木雕,她是真累了。

        一动都不想动。

        云砚洲喉间没什么声息,只下颌线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像是无奈,又像是默认了这份依赖。

        抬手,修长如玉的手轻柔地理了理她额前乱发,动作却带着分寸,语气淡淡地提醒:“还没洗漱。”

        “可我腿疼……”她终于掀开点眼缝,声音黏糊糊裹着浓重鼻音,双臂一伸缠上他脖子,脸颊在颈窝蹭来蹭去地耍赖,“大哥抱我去。”

        云砚洲任她挂着,身形依旧挺直,只垂眸时目光在她发顶落了一瞬,掌心在她腰侧虚虚拢了下,没真碰到,声音听不出情绪:“抱着如何洗漱?”

        “那……大哥让穗禾把东西拿过来嘛,”她耍赖的力道更重,额头抵着他胸膛,声音闷闷的,带着理所当然的娇纵,“反正我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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