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谁都明白,是因为,他自己也一样。
尤其是在她跨坐上来的那一刻,那股难抑的燥热骤然汹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紧密相贴的依偎,肌肤相触的温热,呼吸交缠的暧昧,这般亲近的距离本就容易撩拨起最原始的悸动。
男女都一样,即便是再克制的人,也难敌身体深处那点不受控的本能反应。
就像藤蔓遇着支撑便会攀附,溪流逢着低洼便会汇聚,这不过人之常情。
云砚洲不认为自己的本能反应有什么可耻。
让他第一次清晰直面的,是那份从未展露于人前的、自私而卑劣的心思。
世人都道他这位永安侯府嫡长子,自幼聪慧过人,品行端方,待人温和有礼,是京中贵女心中当之无愧的温润君子,是朝堂同僚眼中前途无量的栋梁之材。
可只有云砚洲自己清楚,他那惯常温和的外表下,藏着怎样凉薄的底色。
他的聪慧从不在案牍诗书间,而是早早便勘透了这世间的运行法则,懂得用哪副面孔示人,才最省心省力。
他对世间大多人事,其实并无甚真正的在意。便是亲情,于他而言,也只是需尽的责任。包括对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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