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只剩下车轮碾过路面的单调声响和彼此有些混乱的呼吸声。

        良久,他才极轻地笑了一下。

        “宋清雁,”他唤她的名字,指尖在她腕间微微摩挲了一下,激得她轻轻一颤,“你今日,似乎格外关心本王?”

        他的语调缓慢,带着病中的沙哑,却又恢复了那种惯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宋清雁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凉意正透过皮肤丝丝缕缕地渗进来,也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的热度在攀升。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她头脑发昏。

        “我……”她张了张嘴,给自己了一个理由,老板身体不舒服,下属肯定要关心,“王爷身子不适,我当然要关心了。”

        “当然什么?”沈淮川打断她,拇指指腹无意识地在她腕内侧最柔软的那处皮肤上轻轻划了一下,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是因为,怕本王死了,你也活不成?”

        他的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破了她心头那点模糊不清、连自己都尚未辨明的情绪。

        宋清雁猛地抬起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他在提醒她,也在提醒他自己。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最赤裸的利益捆绑和互相利用。所有的关心,所有的靠近,都可以用最现实的理由来解释。

        一股难以言喻的涩意和委屈猛地冲上心头,甚至压过了手腕被攥紧的紧张和脸颊发烫的窘迫。她用力抿了抿唇,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水光,亮得惊人,却倔强地不肯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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