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瞬间顿住,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拉开窗子,那鸽子果然是飞到这个院子里的。

        她叹了口气,认命般地走到窗边,这鸽子从哪里来的她都不用猜。从沈淮川昏迷到宫里来信,这才一个时辰不到,消息灵通得可怕。

        与此同时,也印证了她的猜想,这王府里,皇帝的眼线绝对不止她一个,而且可能就在附近盯着她。但显然,这些眼线层次不高,触及不到核心机密,否则皇帝也不会急吼吼地把她这个新人塞进来打探消息了。

        还好她刚才那点“被金钱腐蚀”“叛变好像也不是不行”的危险想法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并没有真的傻乎乎地去跟沈淮川表忠心甚至告密。不然,这会儿来的恐怕就不是信鸽,而是索命的刀了。

        她只是想当一条咸鱼,一点也不想被卷进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室争斗啊。

        窗台上,那只灰扑扑的信鸽正歪着头看她,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管。

        宋清雁打开窗户,小心翼翼地抓住鸽子,解下竹管,从里面抽出一卷极细的布帛。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小字,“闻淮川突昏厥,朕心甚忧。情形若何,速报。”

        好在问题并不难回答,她亲眼所见,沈淮川确实是昏倒了,现在情况未知。宋清雁找出房间里备着的简陋笔墨,歪歪扭扭地在布帛背面写下回复。

        她现代就是个用惯了键盘鼠标的,毛笔字写得极其勉强,字迹丑得如同鬼画符:“昏迷,救治中。”

        写完后她自己端详了一下,非常满意。一是她确实不会用毛笔,二来,一个宫女能写字都不错了。

        她把布帛重新卷好,塞回竹管,绑回鸽子腿上。那鸽子极其驯熟,完成任务后,扑棱棱翅膀,立刻飞走了,瞬间消失在暮色渐沉的天际。

        这眼线的活儿,果然不是人干的。这才第一天。

        另一边,主院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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