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刀在前,生死一言。
“再问一句,你心虚什么?”
这句话问的不只是心虚。
答不上,立马就要见血。
刘爱军坐直身子,叠手抱拳举于鼻前,紧盯着戒法刀,道:“好叫老神仙知,装局翻戏全靠倒脱鞋,不闻风头雷雨,就见老神仙驾,怕是搭扣出了鼓了,把点醒了攒,见颜色托空吃硬口,反倒不好抽撇儿。”
我又问:“怎么又不虚了?”
刘爱军保持姿势不变,额角有一滴汗珠落下,道:“打马走穴全靠掌穴的点,见了老神面,透了光井自是不虚。”
我冷笑道:“老相道过底,入行十三年,一直只做活水小局,不惹三座山,没见过大世面。当年入门第一训,贪字下面跪三天。小省儿演道儿腥到底,咬簧不咬水火,全套的里腥钢,把我当骑驴的?”
第二次见面,刘爱军的原话,一字不漏奉还。
不诛心,砸不出这种积年老千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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