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踩着晨光进来时,正见傻柱教槐花揉青团,槐花的小手沾满绿浆,面团在石桌上滚成个歪歪扭扭的球;三大爷举着智能花盆研究说明书,眼镜滑到下巴上;二大爷对着鸟笼吹口哨,画眉鸟叫得比谁都欢。
“都挺忙活啊?”周阳笑着掸了掸裤脚的土,“街道办说下礼拜组织春游,去郊区摘草莓,咱院报了十五个人,张奶奶、李爷爷都要去。”
“我去我去!”槐花举着沾着艾草的手跳起来,“我要摘最大的草莓,画成画!”
傻柱:“我给大伙做便当,草莓酱三明治、青团、卤鸡爪,保证管够!”
许大茂:“我带智能保温箱,饭菜能保温六小时,草莓摘下来直接冰镇,酸甜爽口。”
三大爷:“我带个小本子,算算摘草莓的成本,来回车费、门票钱,比超市买贵还是便宜。”
二大爷:“我带鸟笼去,让画眉在草莓棚里唱歌,说不定草莓长得更甜。”
周阳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张罗,心里像揣了罐蜂蜜。他想起小时候春游,背着军用水壶啃干馒头,能摘到野酸枣就乐得蹦高。如今呢,智能保温箱、定制便当、远程浇水的花盆,日子富得像铺开的锦缎,可这院里的热乎劲儿,还像当年那野酸枣,酸里裹着甜,扎实得让人踏实。
春游那天,院里租了辆面包车,傻柱的保温箱占了半车,里面塞着三层饭盒,最上层的草莓酱晃出琥珀色的光。张奶奶穿着新布鞋,手里攥着许大茂送的智能定位器:“我孙子说这玩意儿能报位置,丢不了。”
“您跟着咱走,丢不了!”槐花扶着张奶奶上车,小脸上沾着防晒霜,“我给您当向导,摘最大的草莓。”
草莓棚里暖烘烘的,绿叶间藏着红玛瑙似的果子,沾着细密的绒毛。傻柱摘得最欢,专挑红透的往篮子里塞,嘴里念叨“这个给槐花,那个给张奶奶”;三大爷蹲在垄沟边,用手机查草莓的市场价,嘴里嘀咕“摘两斤就够本了”;二大爷把鸟笼挂在棚架上,画眉鸟的叫声混着蜜蜂的嗡嗡声,像支春天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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