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灭了大半。
他慌乱地扑过去,指尖发颤地剪掉赘余的灯芯,添上灯油。
长明灯重新燃起。
烛火稳定。
映着燕濯绪眉眼深邃的脸。
有一大半隐在暗处,叫人看不清神情。
他眼珠动了动,缓缓转头,看到桌上摆放的,沈知意手抄的经文。
窗外恰好起了一阵风。
将一纸经文撩开,吹至他跟前。
不是娟秀的簪花小楷,而是与她柔婉的个性全然不同的,极有气势的行书。
笔力遒劲,犹如惊鸿掠水,自成丘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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