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之上,守卫的工坊护卫们早已是满头大汗,脸色煞白。他们紧握着手中的长矛和腰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臂因持续的格挡和推搡而微微颤抖。汗水顺着脸颊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却不敢有丝毫松懈。面对下方群情激奋、如同疯魔般的人群,他们的呵斥声显得苍白无力:
“退后!都退后!工坊重地,不得冲击!”
“尔等休要受人蛊惑!快退开!”
“再敢冲击,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更加疯狂的咒骂和更加猛烈的冲击!几块拳头大的石头呼啸着越过围墙,“砰”地砸在院内一个装满半成品铁器的木箱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碎片飞溅,险些伤到一个躲避不及的学徒。
“稳住!顶住!”工坊护卫头目,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魁梧汉子,声嘶力竭地怒吼着,用肩膀死死抵住一根被撞得猛烈摇晃的圆木拒马桩,额角青筋暴起。他身边一个年轻护卫,被一块飞来的瓦片擦破了额头,鲜血顿时糊了半边脸,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用身体死死抵住另一根拒马。
工坊主事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老张头站在窗前,布满皱纹的脸阴沉得如同外面的天色。他浑浊的老眼透过窗棂,死死盯着外面围墙下那一片混乱喧嚣、如同怒涛般汹涌的人群。每一次撞击声传来,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口。他握着窗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微微颤抖着。
“老张哥!顶不住了!”大掌柜的声音带着哭腔,踉跄着冲了进来,绸缎长衫沾满了尘土,额头上也撞了个乌青,“大门……大门快被撞开了!拒马也快散了!那些护卫……都带伤了!咱们……咱们要不要……”
“要不要什么?!”老张头猛地转过身,如同一头发怒的老狮子,眼中布满血丝,厉声喝道,“动刀?开枪?!对着这些被蒙蔽、被当枪使的苦哈哈?!”
大掌柜被他吼得一哆嗦,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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