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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身影在墙上拉得忽长忽短。林宇手中紧攥着那份关于范家操纵白银市场的密报,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陈墨、赵猛等一众下属围坐四周,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时局的忧虑。

        就在这时,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打破了屋内的沉闷。叶梦珠身着一袭月白色襦裙,外披貂绒小袄,莲步轻移,带着一身清冷的梅香盈盈而入。她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仅用一支白玉簪简单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柔美。那双明亮的美目在屋内流转一圈,便敏锐地捕捉到了林宇手中的密报,以及众人紧绷的神情,心中顿时了然,这是在商议重要之事。

        陈墨的耳尖动了动,茶盏刚碰到唇边就猛地顿住。他抬眼瞥见叶梦珠,喉间溢出一声轻嗤,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叩在木桌上,震得茶沫在盏中翻涌。

        “得,该散场了。”他将铜盏重重磕在青石茶案上,瓷身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回响。深灰色锦袍扫过椅把的瞬间,带起一阵裹挟着松烟墨香的风。伸手扯向还仰着脖子听得入神的赵猛时,指尖故意戳了戳对方后颈的软肉,“赵将军,别在这儿当木桩子了。”

        赵猛被拽得往前栽了个跟头,腰间配剑哐当撞在桌腿上。他揉着被扯红的手腕,浓眉拧成个疙瘩:“陈先生说什么胡话?正听到精彩处……”话音未落就被捂住嘴,陈墨的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茶渍,凉丝丝地糊在他唇上。

        “嘘——”陈墨半阖着眼,桃花眼尾吊起抹戏谑的笑,故意拉长声调,“有些话,咱们可别在这儿当电灯泡听。”说着反手扯住赵猛的束腰绦子,像拎小鸡似的将人往门外拖。靴底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木门合拢的瞬间,陈墨忽然放轻动作。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门环,连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都压得极低。透过门缝瞥见屋内那人转身的衣角,他勾起唇角无声轻笑,袖口绣着的银线竹叶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晨光里泛起细碎的光。

        林宇望着叶梦珠,目光中满是温柔与愧疚。自上次与李万贯在货币市场上激烈交锋后,这段日子里,他整日埋首于各种文书和谋划之中,一门心思扑在推行蜀锦卷、对抗旧商业寡头的事务上,早出晚归,确实很久没好好陪陪眼前的佳人了。他缓缓走上前,伸手轻轻握住叶梦珠的柔荑,那双手细腻而温暖,却因为操劳略显粗糙。他柔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总是我在忙,都没顾得上你。陪我出去走走可好?就当放松放松。”叶梦珠眉眼含笑,如同一朵盛开的春花,她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两人携手出了门,寒风裹挟着零星的雪花扑面而来,却挡不住街道上的热闹喧嚣。街道两旁商铺鳞次栉比,各色招牌在风中招展。绸缎庄的伙计站在门口,抖开一匹匹绚丽的布料,高声吆喝:“苏绣湘绣,样样精品,姑娘买匹布做新衣裳,保准比那月里嫦娥还俊!”几个妇人围在摊前,手指摩挲着布料,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不远处的小吃摊上,蒸笼里白雾升腾,香气四溢。卖包子的老汉扯着嗓子喊道:“热腾腾的肉包子嘞!皮薄馅大,一咬满嘴香!”一个孩童拽着母亲的衣角,哭闹着要吃,母亲无奈,掏出几枚铜钱买了两个,孩童立马破涕为笑,狼吞虎咽起来。

        首饰摊前,摊主正拿着一对银镯子,向一位姑娘介绍:“这镯子是新打的,花样最时兴,姑娘戴上,保准十里八乡的小伙都盯着你瞧!”姑娘羞红了脸,身旁的同伴打趣着,嬉笑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还有那卖字画的摊位,一位老者铺开一卷山水画,摇头晃脑地说道:“这可是名家真迹,错过了可就再也寻不着这般好物了!”几个文人模样的人围拢过来,细细品鉴,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街道中央,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缓缓驶过,车上的商贩大声叫卖着自家的货物。路边的水果摊,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梨子摆得整整齐齐,摊主拿着杆秤,熟练地给顾客称着水果,嘴里还念叨着:“您瞧这秤高高的,保准不缺斤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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