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了一个具体的、虽然模糊的指向——那间远在另一个城市的老档案室。
它有了一个可能的、虽然微小的结果——某一张发黄的、字迹可能模糊的旧纸片。
它有了一个大致的时间范围——九几年末到两千年初,邻近乡镇。
它甚至有了一个具体的、虽然未曾谋面的寻找者——那位快退休的、负责档案室的老民警。
希望被具象化了。也因此,等待变得前所未有的煎熬。
她不敢频繁打电话去催问张涛,怕引起对方反感,断送了这来之不易的线索。她只能按捺住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强迫自己投入日常的工作和生活。但她的魂似乎已经飞走了,飞越了城市的高楼大厦,飞到了那间充满霉味的档案室里。
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那间档案室的样子:一排排顶到天花板的深绿色铁皮柜,柜门上贴着模糊的标签。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从高窗斜射而来的光柱中缓缓飞舞。那位老民警,可能戴着老花镜,穿着旧的警用毛衣,拿着鸡毛掸子拂去档案袋上厚厚的积灰,然后眯着眼,就着昏暗的灯光,一袋一袋地翻开那些承载着无数过往悲欢的纸质记录。
他找到那个年代的档案柜了吗?
他今天去翻找了吗?
他会不会因为事情多而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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