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贞摇了摇头。
“无胁迫之说,老夫入京前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死都不怕,怎会被胁迫!这次,老夫确实是错了,错在私心作祟,错在用自己的影响力撺掇天下士子做错事,老夫辜负了你们的信任。”
“取笔墨来,老夫要写一封致歉书,向天下受老夫影响的人道歉!”
顿时,不远处一家书籍铺的两名伙计,连忙搬来桌椅,拿来了笔墨纸砚。
王世贞拿起毛笔,道:“诸位,我王世贞的腰杆没有弯,若朝中有奸臣当道窃国,有官员贪墨坏法,我还会将其公之于众,让其遗臭万年,但这次,我是被私心蒙蔽了眼睛,我做事过于偏激,我认错,我致歉!”
唰!唰!唰!
王世贞在纸上写起了致歉书。
他没有向张居正与冯保道歉,而是向所有被他影响到的人道歉,向被他影响到的新政变法道歉。
这是他作为一名儒士,所保留的最后体面。
他仍不觉得他错了,他只是觉得沈念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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