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官袍的吕调阳显得和蔼许多。
他一把抓住沈念的手,未曾说话,然眼泪先流。
“子珩,老夫这辈子做的最难堪的一件事情,就是对你评价有误,你是老夫这辈子见过的最好学生,老夫惭愧啊!”
当年,吕调阳那句“沈念入翰林,其父之功,半也”,令沈念背着“沈半士”之名,差点儿没有在翰林院待不下去。
“恩师,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沈念安慰道。
“来,来,来,咱们小酌一杯!”吕调阳热情地招呼道,他对沈念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对他比对自己的亲儿子都要亲。
随即,二人便开始闲聊起来。
约半个时辰后,沈念站起身来。
吕调阳拉着沈念的手,最后交待道:“子珩,高处不胜寒,你锋芒外露,树敌无数,以后很有可能被一些官员针对,你记住老夫一句话:大明只有一个柄国权臣张太岳,你不能成为第二个张太岳,待陛下亲政,你要隐藏锋芒,向皇权彻底低头,方能自保,方能善终。”
“学生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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