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缓了缓,轻呡一口茶。
待急性子的王锡爵快想要开口骂他之时,才缓缓开了口。
“子珩因在内书堂讲课引得陛下注意而成为日讲官与起居注官,起初,我以为他升官迅速,是因常伴陛下身边,日讲有活力,外加偶尔有些小聪明,但后来我思索了一番子珩做过的一切,越思越感到不可思议。”
“近三年来,朝堂的许多重要决定都离不开他,从他的废物论、盛时论、安民策到举荐海佥院、设立票拟司等等,没有一策有错,没有一策不是常人难以想到,包括此次在治河之事的建议……”
“我觉得,当下大明之新政可无张阁老,但不能没有子珩!”
“子珩做事很纯粹,我从未见过将‘民为贵’思想执行如此彻底的,他是真将‘能苦一苦官员就不苦一苦百姓’执行到了实处,另外,他高明之处在于,为陛下,为满朝文武都设立了一个宏大的目标:让全天下百姓都吃饱肚子!”
……
“另外,我最倾佩的地方是,子珩将张阁老新政变成了万历新政,将朝廷变法变成了全民变法,此举实在厉害,足以使得他青史留名!”
听到此话,王锡爵的眼睛也不由得亮了。
历朝历代,新政变革最大的痛处便是人走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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