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巡抚张学颜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
他看向黑着脸的李成梁,道:“汝契(李成梁,字汝契),是不是觉得朝廷对不住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写辞呈了?”
李成梁嘴巴一撇。
“子愚兄,我委屈啊!辽东这地界,有鞑靼,有女真,咱们既要实军伍、招流移,又要垦荒田、兴商贸,怎么可能全依照大明律去做事,若严守法令,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朝廷如此查我,怎么可能查不出问题?我若因此被罢黜,我觉得丢人,还不如直接请辞!”
张学颜坐在椅子上。
“近来,有人在北境散播战乱谣言,陛下被其扰,担心九边不宁,而你又刚好被弹劾,怎么可能不收拾你,不过你放心,辽东离不开你,只要你不犯大错,最多被小小惩戒一番而已。”
“小小惩戒?为何惩戒我?我丢不起这个人,我要请辞!”李成梁非常不服气地说道。
一向好脾气的张学颜不由得皱起眉头。
“汝契,够了啊!你确实该检讨检讨,向戚总兵学一学。他带兵是靠赏罚分明的制度,而你全靠个人威信,如此,免不了有官员弹劾你将朝廷之兵揽为私兵,若一日,有言官弹劾你有造反之意,后悔便晚了,你还打算与朝廷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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