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许多即将致仕的官员们,最爱的就是买地。

        许多人都是百亩百亩的买。

        他们知晓朝廷在重新丈量田亩,故而将一些田契挂在亲眷或仆人名下,或者隐瞒田地数量,或抢占地方官府历经数年开垦出的未曾入册的田地……

        他们用手中特权,在《大明律》边缘徘徊,并笃定自己有办法躲过朝廷清丈田地。

        然而,沈念的抑兼并三策,让他们都慌了。

        这些官员,靠着门生故旧,靠着人情往来,不惧沈念所提的虚田税,霸田碑,但却惧黜科考权。

        罚钱,他们可以伪造数据少交;辱名,他们可以令当地乡绅豪强代名。

        但黜科考权这一招,实在太狠了。

        没人愿意代罪。

        对这些官宦家族而言,黜科考权,无异于断了他们家族未来的生计。

        他们的人脉、权力全在官场,儿孙一旦无法进入官场,断一代,家族便有可能迅速衰落,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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