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万历继续道:“朕的原话是什么,回话!”
王蔚想了想,道:“今日免诵奏疏,专议通州漕运之事!”
小万历缓缓站起身来,俯视下方。
“通州漕运虽已恢复正常,然运河河畔民怨滔天,百姓都在辱骂漕运官吏以人为畜,都在言苛政猛于虎,难道你们听不到吗?”
“今日最重要之事,是解决运河上长期积累的民怨,是使得运河暴乱之事日后不再发生,而后才是讨论他们二人的罪行,孰轻孰重,难道你们看不出?”
小万历微微皱眉。
“北运河段,司礼监外派太监、都察院御史、工部郎中、户部郎中,全部夹私贪墨,朕需要了解情况,大家都需要了解情况,你们能比他们二人更了解通州段漕运的情况吗?朕是不是将他们处死,你们就满意了,此事就能解决了?”
“许多官员言政,只会高呼重惩出现问题的官员,而提不出一道有用之策,这样的言政方式,不是朝廷所需的!”
“朕感到痛心的是,奏疏满御案,却无一本是解决漕运问题的奏疏!朝廷一边向天下黎民宣称要创造一个使得天下黎庶皆可饱食的盛世,一边却让一群漕运劳工因劳役而累亡,你们不觉得丢人,朕觉得丢人!”
小万历罕见在常朝上发脾气,下方的文武官员齐齐拱手低头。
“臣有罪,请陛下责罚!”王蔚与附议他的官员跪地齐呼,额头上满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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