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国子监前庭。

        四百八十名新科进士站在中间,包括已经授官的一甲三人,还有二十八名庶吉士。

        一众国子监监生则站在进士们的后面。

        四大阁老坐于前方两侧,海瑞站在中间的一座木台上。

        申时行、王锡爵、沈念、王家屏、沈一贯等人则站在四大阁老的后面。

        王锡爵知海瑞年迈,本为他准备了椅子,但海瑞不愿坐,他便只能依了海瑞。

        海瑞环顾四周,眼眶泛红。

        他缓了缓,道:“海某从未想过,有一天能为朝廷的新科进士们授课,也未曾想过,年过花甲后还能被朝廷启用,还能去巡视天下的御史官……”

        “海某资质愚钝,考中举人已耗费大半生的力气,为官至今,海某也算不得一个优秀的官员,海某只是知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海某知身上的官服不是升官发财之工具,而是所辖百姓托命之工具;海某知忘民者,必为天理所弃。海某知唯有衣不求华,食不求美,住不求奢,方可言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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