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书生所言的考院暗道、飞鸽传书、私藏夹带、冒名参试……还有所谓令誊录者或阅卷官看的别字暗语,纯粹是那些受贿官员宦官为骗取钱财,私自杜撰,这一系列行为根本无法成功。”
“那十二名冒籍跨考者,一旦参加会试,也绝对会被发现。”
“故而,臣等将此科场舞弊事件,定义为某些贪赃枉法的官吏宦官,为谋私利而进行的一场以职诈骗行为,而非操控科考,当下的科考制度还是能有效杜绝徇私舞弊,算是公平公正的。”
“至于赵承砚所言的两位阁老之子已内定为一甲,实属荒缪。还有‘榜上尽是山西籍’之说,只是因为两位阁老都要避嫌,依照惯例张阁老将会成为主考官,故而有人以此杜撰谣言,引得百姓仇视朝廷。”
……
“嗯?”
听完陈瓒的讲述,沈念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不愧是都察院,与内阁一样,皆是以大局为重,为了朝廷形象,直接将这样一场科场舞弊案,定性为:官员胥吏以职诈骗案。
如此定性,意义截然不同。
科场舞弊、操控科考,意味着科举不公,有钱便能入仕。
但以职诈骗,那些行贿的举子就由受益者变成了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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