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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内阁值房。
小万历命人将姚斌的弹劾奏疏送到了内阁，令内阁拟定票拟。
此事已造成了一定影响，不能不查，但令谁查，查到哪种程度，则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
小万历犹豫不决，便将奏疏送到了内阁。
其实，最好的方式是令皇家厂卫调查。
然而厂卫对待此类事情的查案方式是，上面想让他们查成什么情况，他们就能查成什么情况。
当下小万历并不知该查到什么程度，故而只能将此事的决定权交给内阁。
张居正与吕调阳想了想后，也不想操控此事的结局，准备查出一些情况后，再来定夺查到什么程度。
当即决定依照常例查案，即三法司联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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