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你这般方式,是不是我晚上烧掉五十根蜡就是勤勉,我日日熬到深夜,半篇文章都未曾写出来,已是尽到臣之本分?”
姚斌瞪眼道:“吾乃言官,有风闻奏事之权,此乃我朝常例!”
姚斌将他最大的倚仗讲了出来,言官者,风闻奏事,无须找证据。
沈念淡淡一笑。
“我从不反对风闻奏事,但祖宗也有言:许风闻奏事,是人主有言之心;不宜风闻中伤人者,是人臣进言之体!”
“你可以风闻奏事,但我将证据放在你的面前,明明可以指实据奏,为何还要虚词奏扰?”
“啪!”
沈念朝着太平车一拍。
“今日,你必须将这些文书清点出来,交到内阁,我是否清白,由阁老们评说,不然,我今日便在六科值房呆着了!”
论吵架,沈念不惧任何人。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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