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明年的今天,家里是否会多一个人?
或者两个?
她是否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是否已经能与她一起过年了?
清醒时这么想着,半睡半醒间,这个念头延伸到了梦里。
他梦到他和她结婚了,怎么结婚,怎么洞房都想到了。
后来又她生下他们的孩子,他们一家三口一起放烟花。
那梦里他已经过了好几年。
直到被人一脚踹醒。
“喂,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别笑啊,怪瘆人的。”
这声音犹如一盆冷水将他泼醒。
黑暗中,傅怀义睁着眼,黑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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