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道:“公主说笑了,这南红珍贵,我哪里配用?”
我不认识多少好东西,可我相信华悠然的眼光,虽说她平日里总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却是个地道的纨绔。论起珠宝玉器的鉴赏本事,我平生所见之人,没几个能及得上她。她既开口称好,这串南红必定是难得一见的上品。
华南山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戴上是好看,只不过皇后才配南红,你还不够位份。”
我连忙称是,心道就你这样的,不知道日后哪个倒霉鬼要去做你的皇后。
“不对啊,”华悠然突然眉头一皱,“南红不是每年只有年底才进贡的吗?何况这样的成色,我记得你前年生辰得了那么一串,啧,还没这个成色好呢!今天是啥好日子,又给你一串?”
华南山这才慢条斯理地从她手中接过那串珠子,淡淡地说:“这是文墨从宫外的一家当铺拿来的。”
“当铺?”华悠然一愣:“这......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流落到当铺去?”
我也惊讶了。
我虽没多少常识,但也知道南红珍贵异常,乃是皇室专供,除了皇帝和皇后,公主都不一定能拿到,民间更是不可能流通——最起码这样成色的南红是绝对不可能。
华南山指尖捻过那串南红珠子,他抬眼看向满脸错愕的华悠然,语气依旧平淡:“文墨说,那家当铺的掌柜是个外地人,收这串珠子时只当是普通玛瑙,给的价钱连它真正价值的零头都不到。”
“这怎么可能?”华悠然脱口而出:“就算掌柜是个瞎子,可拿这珠子去当的人,总该知道它的底细吧?皇室专供的东西,若是寻常人偶然得到,躲都来不及,怎敢堂而皇之地拿去当铺换钱?”
方才只觉得这珠子出现在当铺不可思议,此刻细想,背后的疑点更是层层叠叠。若这珠子本就该在宫中,那它是如何流到宫外的?是宫中人偷偷带出,还是……有人故意让它以这样“不起眼”的方式,出现在那家小当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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