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离开后,我睡意全无,在地上枯坐一夜。
我试图理清现在的情况,和过去无数次遇到过的棘手情况一样,但我坐了很久,想的头都要痛了,发现自己没有办法。
但随即入宫前的那番心思又浮了上来。我早该明白,要在大燕城这最是波谲云诡、危机四伏的深宫里办自己的私事,于我这般无依无靠、毫无背景的人而言,本就是与虎谋皮的险事。既已下定了决心踏进来,便该料到前路不会平顺,既然已经入了局,那除了咬牙坚持、坦然接受,我觉得并没有更好的方法。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落在地上,床上传来动静。
华南山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着眉头,像是有些不舒服地捶了捶自己的肩膀,然后转过头,还有些迷茫的眼睛在看到地上一动不动的我的时候,突然转成了冰冷。
“你坐在那里干什么,”他开口,声音还有些嘶哑:“什么时辰了?为什么没叫醒我?”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起精神,从地上爬起来。
“回陛下,文墨说陛下身体抱恙,今天的早朝延后,并嘱咐我不要打扰您。”
我恭恭敬敬地回道。
他沉默了。
我有些心虚的抬起眼睛,看到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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