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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末。
国公府陈家,严氏院中。
陈恪英立在正厅,垂头对着严氏,恭恭敬敬的道:“...这二千两银票,是我爹特意交代叫我交给二婶的...”
“这如何使得?”双眼红肿的严氏坐立不安,连连摆手。
陈恪英眼中阴郁更盛,只将头垂的越发低:“爹爹说了,宁安院烧了,修缮也得一笔银子,再有多的,二婶也好给二妹妹置办些衣衫首饰,也是爹爹的一片心!”
严氏坚辞不受,陈恪英却道:“...时辰不早了,侄儿该送母亲去道观清修了!”
说完,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严氏一眼。
来严氏院前,陈恪英一再为母亲求情,陈义却道:二房若是收了银子,松口叫你母亲留下,你就坡下驴,就不用送人出城,将来萧信登门,听是二房的主意,也未必会追究...
谁知满腹心思的严氏却没有领会陈恪英那一眼的意思,“既然你有事要忙,那就早些走罢!”
“别耽误了出城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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