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没有要过工钱。
他老舅是上一任夜香夫,自个跟着他挑粪,进城见见世面。结果老舅去要工钱,人没出来,倒是出来个差役打量了他一眼,道:“挑夜香,干得干不得?”
刘三桂觉得,自己一辈子的机灵劲那天都用尽了,导致到今天还没找到个婆姨。
他当即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要得,要得!”
那天,他挑着粪桶回家,关于他老舅如何,一个字也没问。
倒是有村里人说,衙门外挂着的盗匪人头里,有一个和老舅像极了。
那刘三桂的钱哪里来的?
如今这世道,天黑出门的,不是贵人,便是鬼怪。也只有自己这一身粪臭味的腌臜下人,不会被搭理。
那么,夜晚城里的一些高门大户,发生一些什么事情,自个却是有机会探听到。一些夜草,也只有自己能吃。
就如之前,傍晚两个小孩在路上拿着木棍打架,挡住了知县的车架,那车里的知县手伸出窗子一挥,懒洋洋道:“私藏兵器,杀。”
自己跪在一旁,再抬头,地上只剩下了两个孩童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