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公集见此,叹息一声,言道:“我纪家,从我这一代往上数,从我祖父的祖父的开始,传至如今,奋六世之余烈,终于跻身州城四环的二流家族,纵使如此,你爹我仍是诚惶诚恐,如履薄冰,生怕一步行差踏错,滑落阶级……如庄尊者这般这孤身来到州城的先天尊者,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筱儿,你自问,纪家从小到大可有亏待过你?悉心培养,鼎力支持,你方有今日。如今,爹请你回馈家族一二,帮帮爹,帮帮纪家,行么?”
他看着女儿挣扎的神色,又是道:“爹知道你心里有道坎儿过不去,但爹告诉你,这个世道,就是笑贫不笑娼,笑卑不笑尊,你若是跟了庄尊者,谁会耻笑?谁敢耻笑?有的只有对你的奉承、讨好!”
纪同筱听着这话,只感觉自己好像一个下贱货物,被父亲、家族送来送去,思索、挣扎、犹豫,最终扑通一声跪下:“爹,女儿做不到,做不到啊,请爹由着女儿,再让女儿最后任性这一次吧!”
纪公集额头青筋突兀,手掌攥了又攥,深吸口气,似是释然道:“也罢,谁让你是我的女儿呐?这样,明日你请那什么宫的小子过来让爹看看,若是真好,那就如你心意吧!”
他自然不是真的同意,只是看纪同筱这边难以打开突破口,就算强扭,不情不愿,也唯恐冲撞了庄瑾,准备换个思路,费些心思,揭破那宫邦荣的真面目,好让纪同筱心甘情愿。
“多谢爹爹!”
“嗯,你去吧!”
纪公集看着女儿出门,感知到走远,才啪地一下拂袖将茶盏扫落在地,他明日倒要看看,那个姓宫的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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