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谈话惊动了那两只忘我的野鸳鸯。

        草垛那面像被兜头泼了盆冰水,暧昧的动静瞬间停了。

        死一样的寂静。只有晚风卷过光秃秃的田埂,呜呜咽咽地响。

        几秒钟后,草垛里一阵鸡飞狗跳的慌乱声响,麦草哗啦啦翻飞。一个灰不溜秋的人影连滚带爬地从里面钻了出来,裤子松垮垮吊在胯上,手忙脚乱地往上提着,脑袋上顶着几根滑稽的麦秆。

        不是周文景又是谁?

        他一眼就看到了魂不附体靠着老槐树的苏晚晚,又惊又怒,夹杂着被戳破丑事的羞恼:“苏晚晚?!你、你跟踪我?!”

        接着,他的目光像被烙铁烫了一下,猛地钉在了苏晚晚身侧那个沉默的、穿着旧军装的高大身影上。

        他那张还算白净的脸“唰”地就褪尽了所有血色,比死人还难看。

        “陆……陆、陆远泽?”

        陆远泽没说话。只是那眼神,没什么大的情绪,但就是能让人骨头缝里飕飕冒凉气。

        周文景腿肚子一软,差点当场给这位活阎王跪下!破坏军婚!这个罪名像沉甸甸的铅块,死死压住了他所有的侥幸。一个不好,那可是要吃枪子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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