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升现在正在书房里观察窗外的时间是否在正常流动。

        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当身处“循环”中时,就好像——

        就好像自己身上莫名的多出了一个器官,能够微妙的感受到时间变化的痕迹。

        在三个小时的航程里度过超过九天的时间,就好像有人突然在三和四之间发现了一个二位数的数字。

        林升不知道在那些机舱里的人看来,机舱外的风景如何。

        但在他眼中,时间就像达利的画一样。时钟,它的外壳,变成了柔软的,软塌塌的可以随意弯曲的东西。

        那条恒常的时间线,那些绷紧的纤维不再是一个整体了,它发散且扭曲起来,它变成了它们,四散着搅动着空间,显得蜿蜒又盘曲。

        你不可能把时间和空间分开。

        因而,那些原本用来分隔白天和黑夜的事物也被扰乱了。

        太阳落下后,将云朵变的金黄的不是夕阳的余晖而是朝阳。

        正午和午夜,这两个间隔最远的时间从未靠的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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