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
那少爷架子一上来,安弥知道她根本没有选择。
她看了一眼周聿非的吊水瓶,才下了1/3。
看她为难的眼神,周聿非闭了闭眼,沉口气,“我自己可以,跟他走吧。”
沙哑艰涩,莫名磨得她耳道发疼。
她脚下犹豫的那一瞬间。
周秉放转身抱起包扎好伤脚的徐旼,头也不回地离开。
安弥的脸像被打了一记耳光,她抹了抹眼泪,被丢弃的小狗一样,跟了上去。
她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空荡的病房,周聿非垂着眼,肩膀不似以往挺阔,微躬,床壁灯在他疲惫的身躯上打出阴阳界面,表情习惯麻木的漠然。
她脚下一顿,抬脚加快了步子离开。
周秉放扶着SUV车门等她,见她出来,松了口气,钻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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