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场上有小一半的人低下了头来，不敢再去直视李沉秋，显然，他们存活到现在的手段并不光彩。
悬停于空的李沉秋眸光闪动，心中感慨万千。
不管是天命者，还是普通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和复苏者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想活命的可怜人罢了，唯一的差别可能就是，一个恶的小心翼翼，一个恶的正大光明。
李沉秋环顾四周：“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
先前那名小女孩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到自己母亲身前，仰头对着李沉秋喊道：“我妈妈醒不过来了，哥哥您能救救她吗？”
闻言，李沉秋挥动翅膀，与罗山一起落到小女孩身前，站在周围的几名青年急忙朝后退去。
望着中年妇女那毫无血色的脸庞，李沉秋心中已有答案，转过头对上小女孩那双濒临破碎的眼睛。
熟悉的眼神，母亲死后的那段时间，自己站在镜子前洗脸似乎也是这样的眼神……李沉秋略微有些出神，但仅仅只持续了几秒，薄唇轻启：“你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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