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雕塑一般坐着的周诗禾这次有了反应,弱不禁风地嗯一声。
自始至终,她都没抬头,没看他。
见状,李恒识趣地没再久呆,转身离开了琴房,下了楼梯。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周诗禾紧绷的心弦立时松弛下来,尔后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趴趴地伏在了钢琴上。
她过去很爱惜钢琴,从不会这样把身子压上面。
但今天,她身心俱疲,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有个地方盛放内心的仿徨。
你为什么要闯进来?
那三个女人还不能满足你吗?
头一遭,她没敢再逃避,明确了心底的那道影子。
但,她想擦拭掉,想把他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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