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咧?

        用邻里话讲,杨父那时候是真没把杨应文当人的。在外边和闹矛盾,在外面被人骂绝户,回来有气就会撒到小女儿身上,有理没理先打一顿再说,通常都是往死里抽。

        曾经老支书都看不过眼了,带着几十个沾亲带故的村民把杨父给绑了起来,要他写保证化招,

        以后不要这样打小孩了。但没卵用啊,想打还是打,谁也阻挡不了。

        田润娥问:「到底是个什么病?」

        「那是个死脾气叻,不愿意去医院,阳新路倒是过来看了,说很有可能是肺病哎。这几晚都在咳血,半夜都痛得跟杀猪似的,一痛就起来摔碗砸门,逮着我骂。不过昨晚没力气了,没爬起来,

        我就在边上看着,也不伤心,也没眼泪,润娥你说我这心呐,是不是铁做的了。」杨母絮絮叻叨,

        在小女儿这件事上,她是恨死了丈夫的。

        可农村妇女么,杨母又没什么文化,大字不认识几个,家里要是没个男人,在村里又容易被欺负,思来想去她是矛盾的,不知道该盼着丈夫死呢,还是盼着丈夫好转?但每每烧香打卦,还是跪在神龛面前为丈夫祈福一番。

        哦,杨新路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听说曾是部队里吃饭的军医,后来和领导抢老婆,抢不过就偷偷带着女人私奔了,铁饭碗也不要了,在村里当起了医生。不过人医术还是挺高明的,十里八乡都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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