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僵立在原地,维持着被他推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
风雨从洞开的门窗灌入,吹打在她单薄的寝衣上,冰冷刺骨,却远不及她心中那一片荒芜的寒意。
下巴处还残留着他方才用力捏握的痛楚,但那点皮肉之苦,又如何比得上他那些诛心之言带来的、灵魂被撕裂的剧痛?
“你就这般等不及?”
“你对朕,可有过一刻真心?”
“从头到尾,都是利用?”
“……”
还有她那句,在极致绝望与心灰意冷下,脱口而出的,“若非血仇得报,你我本应殊途”。
她知道这句话有多重,多伤人。——那是在否定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去,是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狠狠捅了一刀。
可当时,在他那完全不信任的、几乎要将她定罪的逼视下,在他将她所有解释都视为狡辩的疯狂中,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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