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种近乎卑微的、小心翼翼的妥协。
萧辰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又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舱壁。
他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毫无威胁的姿态,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心脏的绞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平稳、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祈求:
“好……好……我不过去……”
“你别怕……”
“我……我不过去……你看,我离你很远……你别怕……”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那双曾经睥睨天下、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眼眸,此刻却充满血丝,里面是深不见底的痛苦与一种近乎摇尾乞怜的卑微。
他就那样,隔着几步之遥,靠着冰冷的舱壁,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又像一个生怕惊走了珍贵蝴蝶的猎人,一动不动地,贪婪而又绝望地,凝视着那个蜷缩在角落、将他视为洪水猛兽的女子。
咫尺天涯。
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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