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下雪了“簌簌”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痒。

        程时和陆文渊决定歇会儿,起身泡了一杯咖啡,坐在窗边一边看雪一边聊天。

        陆文渊:“我一直好奇,你那些超前的知识和眼光到底是哪里来的。”

        程时:“因为我聪明。我也很好奇,你明明含着金汤勺出身,可以舒舒服服做你的二代。为什么要冒险卖命做这种生意。”

        其实重生前他也问过陆文渊相同的问题。他现在问,是想看看陆文渊会不会给出其他答案。

        重生的魅力在于即便经历相同的事情,却有得到不同结果的可能。

        陆文渊垂眼望着咖啡杯上氤氲的热气,说:“以你的认知,我想我不说,你大概也明白。有人评价我们这个阶层,绝大多数人注定是要走下坡路的。第一代身居高位,第二代,如果兰枝玉树,可能继续从政,但是基本没办法达到父辈的位置了。如果智商还行,那基本上就是经商教书从医,第三代,也就是我这一代。就算自己有本事,再入政局,难上加难。也是因为太多人不想变成世袭制。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家占着,别人就上不来。像蒋郁东那种,少之又少。”

        “能从商搞金融科研的都是拔尖的了。比如林雪霁,段守正和孙敏之。绝大多数庸庸之辈就去娱乐和文教了。比如蒋瑾瑜。从政,我没有蒋郁东那种跟家里决裂的勇气。从商,我又不甘心。”

        程时瞬间就明白了:他现在做的这个事情,你可以说它是从政,也可以说是从商,甚至还可以说是从军或者情报工作。本来界定就不是那么清楚。

        陆文渊喝了一口咖啡:“你可以说这个世界不公平,也可以说他很公平。我去确实一出生就站在山顶。可是往上难,想滑落却很容易。枪打出头鸟,太多人盯着我了。我们好像是这个世界的两个极端。你站在山脚,一日比一日爬得更高。只要不出意外,你的后代多半会比你站的位置要更高。”

        程时淡淡地说:“所以,我要不要那么勤快,做那么多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