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通过精确控制食物投放,让它长期处于临界饥饿状态。一个吃饱了的捕食者是没有杀戮欲望的。我们必须用饥饿,去逼迫它唤醒刻在基因里,最原始的杀戮本能。”
“它必须学会如何在人造的呼吸孔边长时间伏击,必须学会如何利用体重压碎薄冰。必须学会用最有效的方式,一击咬碎海豹的头骨,而不是像玩耍一样撕咬。”
“这个过程会非常血腥,也非常漫长,失败和受伤都是常态。”
“如果它能成功度过这一关,在它一岁半左右,身体接近成年时,会进入第三阶段的隔离区软释放。”
“我们会把它麻醉,用运输机带到北极圈内,一个位于斯瓦尔巴群岛的无人区域。在一个面积达数十平方公里的临时围栏里,让它自己生活至少六个月,度过一个完整的冬天。”
“彻底脱离我们的供给,独自面对极夜,暴风雪和真实的猎物。”
“只有当它佩戴的卫星项圈传回的数据显示,它的活动范围、热量消耗和捕食频率全部达标,连续数周独立捕食,成功过冬后,我们才能开启最终阶段,硬释放。”
“我们会最后一次麻醉它,为它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然后乘坐直升机,将它带到一片漂浮的海冰上,解掉那个项圈。”
“从此以后,它的生死,就只属于它自己和那片白色的荒野。”
麦柯兹关掉了电脑,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张复杂的流程图,依旧停留在屏幕上,每一个字,都像一块沉重的铅块,压在林予安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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