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依旧是蒙蒙亮的鱼肚白,极地的黎明总是来得吝啬而迟缓。

        庇护所内,壁炉里的“火种”还在灰烬下散发着微弱的余温,将室内温度维持在零度以上,与室外零下三十多度的酷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予安在一片温暖和安宁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的右臂有些发麻,一低头,便看到了罪魁祸首,十二月依旧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富有规律的“嗡嗡”声,从遥远的天空中传来。

        这声音并非风声那种无序的呼啸,而是一种机械特有的赫兹共振,穿透力极强,即便隔着厚实的庇护所墙壁,也清晰可闻。

        林予安的听觉,已经变得异常敏锐,猛地坐起身,睡意全无。

        怀里的小十二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惊醒了,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它的身体本能地紧绷,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低沉的、带有威胁意味的呜咽,这是刻在基因里的、对未知的恐惧反应。

        “嗡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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