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九川向赵崑微微弯了弯腰:“赵伯父。”

        “哎,不必多礼。”赵崑抬了一下手,道:“听说你帮着沈家解决了些奇事,沈大人对你极尽夸赞。这样,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有个事,也不知你可有法子帮忙?”

        阆正平竖起了耳朵,嗯,这薄胎瓷杯的素纹可真好看。

        赵崑看了看他,见他端着个茶杯盯着装傻,既不走也不退,嘴角不禁抽了一下,对阆九川说道:“我有一个挚友,日子可谓顺风顺水的,可这一个月内,家中却是接连出事,说是霉运连连也不为过,也不知是不是坏了风水的缘故?我想你于这方面好像有点造诣,能帮着看一看?”

        阆九川说道:“是谁,为人如何?您要知道,恶人自有天收,因果报应是很公道的,不是不报,时候未报。”

        赵崑听出她话里潜在的意思,忙道:“肯定不是什么恶人……”他顿了顿,瞥了阆正平一眼,道:“我也不瞒你,我这挚友乃是先帝十六年的状元爷,他虽未入仕,但教书育人,教出不少栋梁之材,这年纪虽称不上桃李满天下,但其学识人品,亦可当一方大儒。”

        阆正平惊道:“你说的莫不是鹿宁书院的薛师,薛士雍山长?”

        赵崑点点头:“是他不假。”

        “可这薛师自诩文人大儒,最是坚信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你跟他说坏了风水运道,他没把你撵出去?”

        赵崑咳了一声,道:“读书人谁不把这话挂在嘴边,但哪就有真不敬神佛的?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

        “敬不敬的我不知道,但这薛师,最是不耐烦这神神叨叨的东西,他撵人是真的会撵。”阆正平看着阆九川,隐晦地提了一句道:“文人的嘴仗,杀人不见血。这薛师,可是能在先帝朝,舌战群儒的存在,那张嘴和你有得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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