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是忘恩负义!”王婶气得浑身发抖。

        “王婶,我们也得吃饭,也得养家啊。”另一个学徒小声嘟囔,“在那是产业工人,在这……说到底就是个编筐的。”

        道义的谴责留不住想走的心。很快充满生机的工坊空了一大半。

        柳青站在空荡荡的工坊中央,胸口发闷,却哭不出来。商业竞争本就如此,她没资格责怪任何人。

        赵家媳妇白娇娇两个人也不好意思地让人捎信过来说孩子要转去县城上学,她们得跟过去照顾,暂时不来了。

        工坊里只剩下周明、张磊、王婶张阿姨和另外两个年纪稍大的妇女和哑女秀兰,以及几个不知所措的新人。

        李婶跟她的儿子一起去了县里。曾经热闹的五凤朝阳组散伙。

        “我跟宝贵说了,她要是敢去钱宏达那,就别认我这个姑”王婶义愤填膺:“李春梅真是不要脸,青丫头哪次亏待过她,居然也跟着一起走了!这种人回来咱也不要了!”

        柳青看向那一张张空荡荡的工作台。

        那里还放着她们未完成的半成品,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们的说笑声。

        李阿婆拄着拐杖,从里屋颤巍巍地走出来,看着这景象,重重叹了口气,浑浊的老眼里满是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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