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俊没有跟她计较,他又不是来面试的。

        不过当亲眼看到一个聋哑女孩为了一处毫米级的接口不完美,毫不犹豫地拆掉重做。

        当看到白板上写的不算好,但是很工整的数字,他终于意识到工坊里这帮人专注到近乎偏执的工作态度。

        体验结束时,苟俊满手是伤,浑身沾着木屑柳絮,累得几乎说不出话。

        他看着柳青编织的那把在夕阳下泛着温润光泽的半成品,沉默了很长时间。

        临走时,他对柳青说:“价格我不评价,那是市场的事。但我承认,我低估了它背后的一切。”

        苟俊刚离开,柳青接到一个咨询电话,给工坊带来意外的惊喜。

        来电者是一位姓吴的先生,声音温和低沉。

        他没有询问价格,而是直接对承物椅的设计理念和六角叠丝的工艺细节问了十几个极其专业的问题。

        柳青一一解答后,对方沉默片刻,说道:“柳小姐,你们的图册我看了。我很欣赏这种坦诚。”

        “真正的好东西,成本从来就不在材料上,而在看不见的时间、试错和心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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