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抬手打断了他,语气依然从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约翰先生,商业谈判的基础是合理的估值和对未来趋势的判断。

        我承认海丰银行有问题,否则汇沣也不会被它拖累,但它的核心价值——纽约州的银行牌照、数百家网点、现有的客户继承等等,这些并没有消失。

        我们华夏有一句老话:即便它是‘破船’,也有三斤钉。

        更重要的是,如果恒声集团真的决心要进入美国市场,那么海丰就是现成的跳板,其战略价值,不能仅仅用当前的财务数据来衡量。”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看着约翰·里德,继续说道:“我明白约翰先生你亲自来找我的原因,我之所以坐在这里和你谈,是因为我珍视与花旗的合作关系,也认为将资源集中于优势区域是更明智的选择。

        但这并不意味着恒声会做亏本的买卖,花旗银行想要消除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巩固在纽约州的地位,理应拿出更有诚意的方案。”

        林浩然这番话,软中带硬,既点明了海丰的残余价值和潜在战略意义,暗示恒声可能不惜代价自己干,又强调了花旗的潜在收益,可以消除竞争,将压力抛回给了对方。

        约翰·里德陷入了沉默。

        他意识到,林浩然对海丰银行以及花旗银行的状况都了如指掌,之前的“犹豫”和“请教”,恐怕更多是一种谈判策略。

        这位年轻的东方富豪,远比他们预想的还要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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