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轻巧……”李卫国苦笑,“你知道这要多少次失败吗?每一次失败,烧掉的都是钱,是时间。”

        “我们最不缺的,就是失败。”杜宇泽说,“每一次失败的数据,都比一次侥幸的成功更珍贵。我们需要一个不怕失败,能从一堆废料里看出问题的人。整个厂,只有你。”

        李卫国沉默了。他看着杜宇泽,这个年轻人脸上没有沈青云那种学者的狂热,也没有其他技术员的盲目兴奋。他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许久,他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个阀门的事的?”

        杜宇泽迎着他的审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和当初在沈青云面前一模一样。

        “我猜的。”

        李卫国愣住了。

        他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十年是不是白活了。这个世界,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积郁了十五年的浊气全部吐出来。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在满是油污的工作服上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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