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鬼手瞪了庞清泉一眼,又看看沈青云。

        沈青云的内心在天人交战。理智告诉他这是荒谬的,但一种莫名的直觉,一种被逼到绝路后的赌徒心态,让他做出了决定。“老李,听他的。反正……已经没有更坏的办法了。”

        李鬼手骂骂咧咧地爬上吊车操作台,启动了机器。沉重的铁链发出嘎吱的声响,巨大的歼5机头被缓缓吊起,按照杜宇泽给出的诡异角度,悬停在半空中。

        “然后呢,大聪明?”李鬼手从上面探出头。

        “棉线和胶水。”杜宇泽说,“在右侧机翼表面,从前缘到后缘,每隔五厘米,贴一排棉线。”

        这下连沈青云都糊涂了。这是什么土办法?几十年前测试双翼机才会用这种东西。

        尽管满腹狐疑,他们还是照做了。半小时后,机翼上贴满了长短不一的白色棉线,看上去滑稽又可怜。

        “所有人退到安全线以后。”杜宇泽站到工业鼓风机的控制台前,“沈工,你的压力传感器准备好。”

        沈青云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他自制的简陋仪器,那是一个连接着细长金属探针的压力表。他深呼吸,走到机翼侧后方的一个位置,这个位置也是杜宇泽刚刚指定的。

        “我要启动了。”杜宇泽的手放在了电闸上。

        李鬼手和庞清泉躲在一堆钢材后面,只露出两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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