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子像是得了特赦令,立刻在屋里翻找起来。

        他先是走到墙角的木箱前,一把掀开盖在上面的旧棉被,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杂物,几双打了补丁的袜子,卷成捆的旧报纸,还有个缺了盖的铁皮盒。

        老胡子把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亲爱都一股脑倒在地上,铁皮盒撞在墙角发出“哐当”一声,里面却只滚出几粒生锈的纽扣。

        接着,老胡子又挪到旧式木质衣柜前,伸手拽开柜门,合叶发出“吱呀”的惨叫。

        他把里面挂着的几件旧衣服全扔到床上,那些全都是秦淮仁以前打工或者是干农活穿的衣服,有几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肘部磨破的灰色秋衣。

        老胡子不满意,于是又蹲下身,把手伸进衣柜最底层摸索,指尖扫过铺在下面的防潮纸,最后只捏出几粒老鼠屎,往地上一甩,“啐”了一口。

        “喂,秦淮仁,这是你住的地方吗?感觉你就是个贫民。”

        老胡子扭头看他,嘴角撇得能挂住油瓶儿,语气里满是揶揄:“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屋子里连点零花钱都没有?不对劲啊,是不是藏哪儿了?”

        秦淮仁像是没听见他的嘲讽,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嘲讽道:“废什么话?是你自己要找的,接着翻。翻着多少,全归你。”

        老胡子被噎了一下,脸上有点挂不住,悻悻地转回身继续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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