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过了多久,台扇的嗡嗡声成了催眠曲,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终于抵不住倦意,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月光依旧静静流淌,只是那扇虚掩的院门,始终没有被推开。
秦淮仁拖着灌了铅似的腿走到巷口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在省城的成交位置,这个点早就一片死寂,连路灯都昏昏欲睡。
他今晚跑了四家酒店收账,早上还去饲料厂给张志军交代了一堆事情,这个时候,已经是很疲惫了。
小院子的铁门就在眼前,他摸出裤兜里的钥匙,金属片在掌心硌出个印子,就在钥匙要插进锁孔的瞬间,身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踩碎了地上的瓦片。
秦淮仁的动作猛地顿住,这声音很轻,轻到几乎能被巷口的风声盖过,但他还是捕捉到了,那不是自然的声响,是人刻意放轻脚步时,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动静。
他缓缓侧过头,目光锐利地扫向巷子深处。
昏黄的路灯只能照到十米远的地方,再往里就是浓得化不开的黑,像张张开的嘴,等着吞噬什么。
“谁?”
他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股慑人的气势。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卷着落叶,在地上打着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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