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脖颈梗得笔直,却不像以前那样带着股紧绷的劲儿,倒像是松了弦的弓。
日头转到正南方时,厨房飘出了饭菜香。
母亲王秀娥系着蓝布围裙,把一盘炒得油亮的青椒土豆丝端上桌,接着是一碗炖得发白的冬瓜排骨汤,最后摆上一盘腌萝卜和炒青菜。
三菜一汤,是九十年代城市家庭里比较好的餐饮配置,往常只有逢年过节才这样张罗。
“吃饭了。”
母亲王秀娥往秦淮仁手里塞了双筷子,眼神里的担忧像水波似的晃,因为,在她看来,秦淮仁很不对劲,毕竟,以前的秦淮仁不是在赚钱就是在赚钱的路上。
现在,秦淮仁悠然自得的样子,倒让王秀娥担忧了起来。
秦淮仁放下了手里的杂志,拿起筷子正要夹菜,秦延良“啪”地把自己的碗往桌上一墩。粗瓷碗和四方的木桌碰撞的声响,让满屋子的饭菜香都凝住了。
“淮仁,你这是怎么了?”
秦延良的声音带着股憋了一上午的火气,对着秦淮仁开始了数落:“平时你六点多就起床,七点准时出门去饲料厂忙活。今天倒像是退休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淮仁夹菜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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