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巧,所谓无巧不成书,古人诚不欺我。我去城西那家新开的酒店,酒店名字叫江海楼,听说是江苏老板开的,主打海鲜大宴。”

        秦淮仁稍微顿了顿,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继续说道:“刚好去谈笔海产生意,要是能敲下长期合作,就让曹州浩从浙江平安镇直接发货,我当一个两边的中间商,赚点差价。说不好听一点,我算是投机倒把了。”

        他说着朝苏晨扬了扬下巴,挑逗着问道:“你呢?还是去市场自己的摊位那里,做买卖啊?”

        苏晨点头说道:“对啊,虽说现在一天也就挣个二三十块,除去摊位费和损耗,落进兜里的更是没多少,但好歹是个营生不是?总比在家坐吃山空强。”

        秦淮仁这时才注意到她裤脚沾着的泥点,还有帆布鞋鞋帮上磨破的洞,真没想到,苏晨这个城市的女子也有辛苦落寞的时候,跟二十一世纪左右出生的孩子相比,她还算是能吃苦干活的女孩子。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灰色西裤上的褶皱随着动作舒展开,跟她说道:“来,苏晨,坐这儿。看站牌,你还有五站才到。”

        苏晨道了声谢,小心翼翼地坐下。靠窗的位置还留着点前一位乘客的体温,她把窗户推开条缝,清晨的凉风卷着路边早点摊的油条香气钻进来,吹散了车厢里混杂的汗味和汽油味。

        “秦淮仁啊,你说咱们囤的那些海产,什么时候能涨价啊?”我存的那几百斤海产,多放一天就少一分新鲜,夜里总琢磨这事,觉都睡不踏实。等海产真的卖出去了,我才算是真的心里踏实了,不用每天惦记这些海产了,也就能吃得香睡得着。”

        秦淮仁闭着眼轻轻晃了晃脖颈,颈椎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快了,就是这几天的事。我今天去江海楼,一来是谈合作,二来也是探探行情,他们那儿的进货价一波动,就知道该什么时候出手了。很快就到了,因为啊,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呢!”

        他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