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排着队往外走,半拉子离开时时还回头望了一眼,看见秦淮仁正对着窗外出神,肩膀比平时垮了些。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外面很快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半拉子的声音最尖,像根细针似的扎进来:“我就说他变了吧,以前咱在砖窑厂光着膀子喝二锅头,他还抢我碗里的花生米呢。”

        六对的大嗓门瓮声瓮气的:“你少说两句吧,要不是你嘴贱,老板能发这么大火?”

        “我咋知道那女人是麻烦呢?长得跟画报上的人似的,说话又软和,谁能想到,就一个这事情,淮仁哥那么生气。”

        半拉子的语气不仅委屈而且还很不服气。

        后面的话越来越远,混着饲料袋拖动的沙沙声,渐渐听不清了。

        秦淮仁站起身走到床边,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累,他往床上一躺,床板发出吱呀的呻吟,倒比刚才的争吵声更让人安心。

        窗外的蝉鸣又响起来,一阵一阵的,像台老旧的风扇。

        秦淮仁盯着天花板上泛黄的水渍,那形状像条鱼,他看了三年,越看越像。

        以前总觉得这办公室太小,堆满了饲料样品和账本,现在空下来,倒显得格外大,大得能把人吞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